淡墨寫韻,不守起承轉合

2021-06-09 04:59:44 字數 3803 閱讀 8706

淡墨寫韻,不守起承轉合

寫韻,不只是起承轉合,擷一朵桃花,或者投一滴露珠進來,不是造酒,卻已滿篇溢香。長長的行段,濃墨成字,悠悠遠遠,彷彿輕笛聲響,陌上花開,橋上人行。三千里煙波江上,輕舟已發,發往江東,發往江南,它載著我的憂傷歡樂,一路不曾停歇,我用我的歡樂把酒高歌著,也用我的愁腸,分成兩段,半儲酒,半載輕舟復行行。東南有奇兮,所以萬佛不朝西,他們都往你的方向過來,浩浩湯湯,一路走來,一路高聲萬歲。

流年,是雨,是雪,是暖風,是輕歌,也是我不守起承轉合的詩句,風雪,暖風,輕歌悠揚,還有我五百年酣眠,一千年長醉,八千年長醒。為何醒來的時間要那麼長,因為我在醞釀著,怎麼才能把這世界收入眼中,給你畫錦繡山河來看;又是為了什麼,使我決意選擇八千年長醒,不合眼,那是因為,美好稍縱,就會白駒過隙,從指縫之間溜走,我守著,生怕冷落了秋風葉,落筆不不能起承,不能轉合,只能成殤。

喜歡,暖陽,噴泉,公園,燕子飛回來,繞著塔飛,它們是從駝鈴聲聲的地方來,從細雨江南來,哪怕是在內戰時刻,長江兩岸,咫尺不天涯。渴望,沐浴恆河的水,沐浴海上的雨,沐浴海岸的陽光,沐浴國中四月風,這都不是我最渴望的,那個事物,悄悄地藏起來,等我跋涉萬里,走過山,渡過河,到神殿唱歌,到教堂接受洗禮,還要敲幾聲木魚,她來了,我若是那時候看見,必然淚流滿面,謝天謝地。歸來,我要步上高山,出去,我要遠渡重洋,船不大,小小的,海風撫過它的帆,輕輕地吹過它每一寸木板,當初我從樹林裡砍伐木材,做木板,鑿洞,一百日暴曬,一千次打磨,為的就是今天。

我有夢,我曾有夢,我還有夢,所以我駕著船隻一直都在找尋著,白天的日光照在水面上,就向四面八方散射開來,晃的我睜不開眼睛,等天暗了,月亮公升起來,神色的海面鋪滿白色的月光,我遠遠的看見有一座小島,島上有一座仙山,就像蓬萊仙境,山在虛無縹緲間,那裡有玲瓏的樓閣五雲起,所以裡邊一定住著綽約的仙子。我把船朝那個方向開過去,在金雀城的西門外叩響玉扃,有個叫做小玉的丫頭開啟門,聽我說完,她問我"你找她什麼事呀?"。

想說,對你,我的世界,大大的熱烈,小小的熱烈,我畫出來,也寫出來,淡墨寫韻,硃砂的印泥躍然上來,我看了你好久,所以你要流傳千年,直到滄海變成高山,洪流在地縫間消失不見。

這一路繁華,我做安詳的夢,狂悖的夢;這一路高歌,我寫憂傷的詞,譜歡樂的曲;這一路看景色,我看見白色的花淡雅,紅色的花熱烈,綠色的葉清新,黃色的葉寂靜。這一路起先沒有色彩,後來我有了旗幟,有了馬車,旗幟是你,馬車是我美好的心情。

我在熱烈的地方停留,喝一口你泡的花茶,我也不經意間在荒涼裡駐足,想著會有千般好,在我未曾到過的地方等著。可我一直都這麼以為,這世上的千般好,終究比不了你的半口花茶。憂憂傷傷的故事挺多,就像海子的詩,當我一想到有你的時候,這些光影就會瞬間變了模樣,變成五種顏色,紅色的是玫瑰的顏色,黃色的是有知更鳥的月夜,藍色是湛湛的大海,紫色是海一樣的薰衣草,也是遊廊上結滿葡萄的藤蔓,白色是你,是開放著的水仙花。

我也不知道究竟隱藏著什麼事物在我不容易看見的神殿裡,它影響我的理智,讓我有了從來都沒那麼熱烈的情感,我使出渾身解數,都以為你是奇女子,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的奇女子。我此生當感恩,感謝我有機會在巫月神殿的九區長階上徘徊,那深邃的藍色花潭,我看了一千日,之後我要起身前往女媧大神的祭壇了,去往那裡拜祭千年,膜拜高處那蛇身的大神像,她安靜的坐著,俯瞰著蒼生和浮生,風調雨順,天下泰安。他們說只有女媧後人才能在大神邊上站立,為什麼我看見你也在呢? 河陽城裡飄起雪花了,明天早上我要第乙個起床,請不要問我起床要幹什麼去,我只是隨便走走,到大戶家的門前,到貧窮人家的草庵,繞著街道一周回來,左右就有了兩排腳印,右邊是出去,左邊是歸來,等我在畫廊橋上遇見你,雄雞剛叫過三遍,那一時刻,山河寂寂,路邊有一朵花開出了聲音。

我想說這些年的故事裡,所有美好的故事,清新如風,淡雅如菊。故事在非常時期發生,放進去我的生命裡,唱著長歌,你乘著馬車來,那風中流蘇,在矢車菊開滿兩旁的道路上,美麗極了。千萬次我看見你,在現實中,也在夢境裡。我的天方夜譚只要沒有終結,想著你就還在快樂的笑,所以我也笑著看山看海看世界。當我的熱情化作十級風暴,平靜心靈就會湧起熱情的千萬層浪頭,也渴望千萬次地把你淹沒,我的不繫之舟也在那裡停靠。太平洋的暖風吹動我的頭髮,海鳥從那邊不知名的小島上飛過來,鹹鹹的海那麼平靜,我甚至有了潛入海底,取回來最美的珊瑚給你的願望了。我也渴望我是火烈鳥,在國中寒冷的時候飛過來,在滿天雪花的時候飛過來,停留下來,快速拍動翅膀,讓產生的熱量像火。我也想在烟花三月的時候到江南去,在古色斑駁的城牆邊坐下來,安靜地寫詩,城外安靜,一推開門,裡邊就能看到我多少世都在找尋的你了,城裡頭酒旗斜斜,車來車往,兩百多年前我看見你,這一輩子,我也沒有忘記,要不怎麼兩百年過去,我還是我,春夏秋冬還是這樣輪轉著,月亮每個月都那麼明,那麼圓,和那年一樣。我還是我,還是言語羞澀,還是有我大大的夢想,小小的仁慈,一點都沒有改變過。

我是沉默,我是萌發,我是行走在彼岸的燈火,是亞馬遜叢林裡的顏色,是暖陽照在樹叢,也是唱給你的蔥綠的歌。有的故事我講一遍給你聽了,另外一些我千次萬次的重複著。山前明月,後海開著合歡樹的花,那是粉色的憂傷精靈,風一吹,遍地千絲剝落,我獨自拾起一朵,悄悄地藏在衣袖間,也在雲上飛天,一絲絲都散落人間。從來沒有這樣一種感覺,讓我覺得我彷彿如出生,如新芽萌動,那是六月,那是綠色紅色散播在世界裡的季節。現如今那綠色卻還印刻在我的記憶。紅色熱烈,是玫瑰,給我情感。綠色是希望,是荷葉,給我心情,六月的雨淡淡落下,狂烈襲來,我從鼾眠的夢中醒來,不撐傘,走出去,卻看見你了。我朝那個方向走過去,慢慢的,卻驚動了荷葉上的青蛙。

而那後來,是前年的某一天,之前我一心要做那把歡樂帶給人間的使者,至於揮動傷痕累累的翅膀去播種快樂也在所不惜。當年遠,年少好輕狂,那一天,一提筆就畫完當年,焚稿,風起,旋轉,上公升,我也跟著手舞足蹈。硯上細水又擾我腸,我什麼都不想,我只願意虔誠地焚香,安靜地難過。什麼都不做,推開窗,廣寒低綺戶。遠遠的看著你,就像看一座城。靜靜的聽著你,就像聽一首歌。聽見也看見了,靜默地佇立在絲綢一樣的夜裡,我不說一句話。

那一天,我寫下了它:

愁腸酒罷人勝輕。詞語驚罷話更愁。樓上人空醒,天際月空明。

霧聲生寒夜,歌舞罷青燈。解去青絲結,車馬過冷川。

我有報期許,國中多夢繞。西風留舊冷,窗寒結冷花,留去人自知。如若千絲入爾夢,可否復可否?

可我要隨時保持著預約的希望,就像在尚未看到芒花的此時,我會想總有一天我會駕著車子,在公尺色山巒的路上蜿蜒驅行。在尚未成熟的此時,我會想總會有一天,我在公園長椅裡坐下,陪著夕陽剪影,把**一頁一頁往回翻。在尚未走在路上的此時,我早就身未動,心已遠,我的心放蕩不羈,普羅旺斯開放著我鍾愛的花海。在尚未看到彩虹的此時,我渴望著風暴大雨來臨,雨絲有多麼密集,那七彩就有多絢麗。在冷落的冬季,高山上有一處靈異地,鳳凰花開,絲絲飄飛。山頂上白髮仙人走來給我解惑,我接過經筒,披上袈裟,卻更加專注地看你。

關於感情,我預約希望,所以歡歡樂樂遠比傷傷感感強烈的多。車子在公尺色山巒的路上蜿蜒曲折,我的心情也隨著山路蜿蜒了。看見你高興的時候,我就高興十倍,憂傷亦然。午夜夢回,小憩初醒,我特別想看見你,那是花開陌上,我像蜜蜂飛來。

所有的都那麼美,那麼美,我要和著**起舞,和著舞蹈唱歌,松鼠在樹枝上來來回回,於是我對著樹洞說秘密,在小木屋裡等候,要是你來,我就告訴你它們把松子藏在什麼地方,我們偷來烤著吃,或者乾脆釀酒,時間過去多少年,酒就有多彌香。要是松鼠沒得吃了,就餓死它們算了吧,哈哈,剛好有肉了,給我拿來下酒。

今天日出的影子,是昨天傍晚的夕陽;明天的歌曲也有影子,是我夜晚偷偷寫好的前奏。我要唱著歌,劃著穿,小舟一泊千萬里,泊到遠遠的地方,我們在樓台上品薄酒,唱高歌,琴瑟琵琶的聲音一響起來,多鍵的鋼琴都比它們不及。九載契闊,來世和今生的故事都刻在三生石上頭,上輩子我是流浪,看花,看海,看世界,今生也必定然若無斷離。上輩子我有我的河山,這一世我要教它沉船渡火起,換給我的小全部。淅雨聽風聲,小影印殘雪,遠遠地看,山河起起伏落,那是淵藪,你若中意,我全都給你。

一年去一歲,明年,後年......只到永遠,你若一直這樣,就會驚豔了世界上的全部。還回去那個時候,我叫你孩他媽。歷史上的今天,有一位大人物降生,所以今天我要那承夢的船在天空上任意東西,烟花禮炮散落人間,就是整個你的世界裡開滿了花朵。

這一篇《好事近》也給你看。

風靜雨聲歇,遠外燈影霧疊。最是風冷雨後,烏有夢寒怯。

他日去往高山上,小影印殘雪,歸來宮門笑看,住江南長榭。

淡墨寫韻,不守起承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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