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 千畝草甸

2021-06-16 13:22:09 字數 985 閱讀 9486

穿完漫長的小山林,巔,才是我的草甸。想象中,兩者交接的那一瞬,會是所有激情的綻放,甚至甚至,都不自然地想起來當年的泰坦尼克,你張開雙臂,任由風在你的耳際恣意,然後然後,你對著一片無垠的空曠,仰天長嘯……

當然,這一刻不是沒有,或者說這樣的主旋律是貫穿了武功全程的,只是,它遲到了。至少,初登草甸的,這樣的胸臆,沒有如期而至。你看到的,也許只是一片快齊膝的草地,集合著美麗卻不觸及神經。

直到,你一步步丈量到它的縱深,當肆虐的狂風無情地吹起你的髮梢,你的衣角,甚至是你身體重量的全部時,當曾經**上不可方物的綠地像潮水般湧入你的視野時,你所有浪漫的懷想,混合著所有的凌亂,像個初次悸動的小女孩兒,糾結,不安,卻無限渴望,於是於是,風兒就把所有的快意,洋洋灑灑,漫山夾帶。

要說的,其實是那天的雲,現在總能想起朱自清的那篇匆匆:時間它是有腳的,那麼那天的雲就是這個姿態,我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生命力,在風媽媽的懷裡,她們輕盈如仙子,在山間自在遊走,時而歡喜了,她們揚起裙襬,跳起花樣迭出集體舞,時而倦怠了,她們就齊齊地湧向天邊,向著天巢—她們溫暖的心房,恣出最柔軟的眷戀。

其實,這一走,是整整的六個多小時,**上所有的美麗,都是你的一步乙個腳印,清晰地,也需要踏實地駐留在山際。同行的很多朋友都提到過崩潰這樣的詞彙,或者說,在這六個小時中,曾經有那麼乙個兩個時候,這樣詞彙在他們的腦海曾經閃動過。

我承認那樣的疲累,以至於現在寫這篇日誌的時候,自己還有些睡眠不足後的頭疼,但崩潰這個詞卻一直沒有出現過,或者說武功的這一路,自己的心態是無比平和的。

車上下雨,我相信這樣的一行也會是別樣的體驗。上了草甸,發現是個難得的多雲好天,卻沒在最初看到期待中的風景,我也說來過就好。哪怕是走了半天,我們以為離終點不那麼遙遠的時候,卻被告知才走了五個高峰中的乙個半,哪怕是在所謂的絕望坡下,自己都是淡定的,自己需要知道的,已經不再是前方還有多少個高峰需要翻躍,還有多少個小時需要行進,只是非常簡單的,踏出每一步,因為這一點最無可辯駁:終點一定在前方,而我們每行進的一步,都在縮短著可能的距離。

本來打算一篇搞定武功山的,一寫整出了這麼多,呃,小困了,頭疼牙疼,先寫到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