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寫西讀 《素年錦時》

2021-04-13 11:54:52 字數 2096 閱讀 8236

東寫西讀:《素年錦時》

一種文字之所以能夠讓人感覺如何如何,無非是因為在乙個讀者的以前過往的閱讀經驗中,將這些特定的字眼與一些感覺關聯了起來。再次閱讀,無非是重走一遍神經傳導路徑。

比如,如今乙個典型的高中生,看到「櫻花

」,會想起絢爛的愛情。看到「香樟

」,會想起離別時的校園。而安妮寶貝的讀者,看到

「木棉花」、

「白棉布襯衣」、

「只喝白水」

,會想起乙個樸素,清淡的女子。而後者的模樣,每個人心目中都有乙個自己的定義,連自己也未必知曉。只知道是一種蠻好的感覺。

而這就是文字空洞的地方

...

除了能夠帶動一些化學物質之外,往往一大段文字,一大段修飾,什麼也看不出來。按照安妮寶貝的說法,她正在逐漸成為乙個沒有觀點的人。但在我看來,沒有觀點的人不會寫這麼大一本書,她只是覺得自己正在變得沒有觀點,覺得自己經過了一些事情,看穿了一些事情。但每個人的經歷都是有侷限性的,無論你經歷什麼,你只能看穿(或者覺得累)自己經歷的那些事情。要真正變得沒有觀點,看透世間紛擾,需要深刻的理性思考,靠一點點文人的淺層邏輯,

「仍是不足夠的」。

僅摘抄一段: 「

的確如此,原本彼此也不具備任何特殊的競爭力,這個城市足夠匯集一切具備小才小貌小氣質的女子。任何乙個走出來,都差不多:懂得淑女混搭波

希公尺亞的裝束,會談一談電影文學哲學詩歌,知道如何與男人調情以及適當放縱,上得廳堂入得廚房。聰明,有情調。重光身邊認識的大部分女友即是如此。她們仿

佛山谷中一樹樹的豔紅桃花盛開,即使沒有觀眾,也要兀自熱熱烈烈地開和謝。那原本也是和觀眾無關的事情,是必須要打發掉的芳華。

簡簡單單的從眾現象,動物自古以來就有的行為,目的是生存(

「一百萬猴子是不會錯的

」)。到了文人筆下,就變得彷彿有了什麼特殊的含義。偏要弄乙個不靠譜的比方:

「她們彷彿山谷中一樹樹的豔紅桃花盛開,即使沒有觀眾,也要兀自熱熱烈烈地開和謝。那原本也是和觀眾無關的事情,是必須要打發掉的芳華。

」我不禁要說,老大,樹開花那是人家自然的生殖行為好不好,這跟觀眾不觀眾的有啥關係呢?好吧好吧,有人辯護說,這是人家借物抒情。好吧,

就算是借物抒情,那哪來的

「即使沒有觀眾,也要兀自熱熱烈烈地開和謝。

」實際上,心理學對此早就有了解釋,之所以打扮只有兩個原因:

1.在內心假想會有別人看著(內心設想公眾眼中的自己)。

2.自戀(自戀是很普遍的現象,每個人某種程度上都是自戀的)。而即便後者,自戀的標準很可能也是在公眾生活中受環境影響形成的。還有,

「那原本也是和觀眾無關的事情,是必須要打發掉的芳華。

」?這是什麼邏輯?為什麼原本就是和觀眾無關的事情?女孩子打扮不是心想著給人看的?呃

… 有點常識好不好?因為是必須要打發掉的芳華,所以就必須要以打扮的方式打發掉?呃

… 這是什麼邏輯…

書中基本就是這些大段大段空洞的文字。「月棠記」部分

douban

上有人說看了之後感動得一塌糊塗,這其實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她是「那個」人。文字能夠識別讀者,有相似閱讀經歷的人能夠共鳴,這些字眼激起了大腦中的關聯,帶來某些情緒。這就是共鳴。只不過到底領悟了什麼?不知道,你如果問那個感動的一塌糊塗的人,到底為什麼感動,怎麼感動了,我估計她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或者聰明一點的就說「這是一種感覺,知道的人就知道,不知道的人跟你說了也不明白」或者「這種感覺是只能意會的」,億萬年的進化給你語言能力都浪費了。另一方面,如果真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的,無非就是短短幾句話足夠了。依我對安妮寶貝寫月棠記想要表達的意思的揣測,其實她只要說一句話即可「生活應該是樸素的」。其它都是廢話。或者內涵一點也可以說「一切皆源自空,歸於空」、「一切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我隨風而來,隨風而去」——你看,這不,忍不住又聯想了。寫點東西,老忍不住聯想來聯想去,比方來比方去,最後下筆千言離題萬里。不靠譜比方就是這種瞎聯想的典型結果。

文人的邏輯,是由大量的文字閱讀訓練出來的一些可能在某些情況下正確也可能根本不正確的關聯。想要領悟乙個道理,千萬不要看文人的文字。因為他們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是他們在利用文字表達一種思考,而是他們被文字左右著走。(宣告:此結論僅在大部分情況下成立。換句話說,這裡的「文人」是指乙個典型的「文人」。)

很遺憾的是,不僅他們,很多讀者也是如此。

東寫西讀 《素年錦時》

東寫西讀 素年錦時 一種文字之所以能夠讓人感覺如何如何,無非是因為在乙個讀者的以前過往的閱讀經驗中,將這些特定的字眼與一些感覺關聯了起來。再次閱讀,無非是重走一遍神經傳導路徑。比如,如今乙個典型的高中生,看到 櫻花 會想起絢爛的愛情。看到 香樟 會想起離別時的校園。而安妮寶貝的讀者,看到 木棉花 白...

汝之素年 誰與錦時。

在一間安靜教室。我坐於墊子之上。跟隨老師動作。調整呼吸。在身體疼痛邊緣忘記凡俗之事。置身一片寂靜森林處。那裡有孱弱的溪流。深吸一口氣。手心有玫瑰散發出的幽香。溪澗還能聽見鳥兒輕快的鳴叫。現在的我們很重很重。重的快要沉的地底下。而後。我們又很輕很輕。輕的像一片羽毛。漂浮在大海之上。我們逐漸跟隨思想的釋...

汝之素年 誰與錦時。

在一間安靜教室。我坐於墊子之上。跟隨老師動作。調整呼吸。在身體疼痛邊緣忘記凡俗之事。置身一片寂靜森林處。那裡有孱弱的溪流。深吸一口氣。手心有玫瑰散發出的幽香。溪澗還能聽見鳥兒輕快的鳴叫。現在的我們很重很重。重的快要沉的地底下。而後。我們又很輕很輕。輕的像一片羽毛。漂浮在大海之上。我們逐漸跟隨思想的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