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逝的自行車

2021-06-10 08:00:15 字數 2648 閱讀 5149

在今日越來越流行和時尚的年代,眾多的校園生活不可避免地烙上了新潮的印記,想想我們的中學,除了熱播《紅高梁》時,夥伴之間的互相慫恿,路上心情的慌亂,劇院門口的遲疑與徘徊以及後來因著膽怯怏怏而去,其他能記住的就是一輛自行車。

上了初中,因著路途的遙遠,幾乎每個人都擁有了一輛自行車,那時叫一部,分有三種:大槓、中槓、低槓,絕大多數都是孩子的父輩或兄長使用過的殘留,一般早已失去了驕人的光澤,車身鏽跡斑斑。要命的是想剎車它不停,想搖鈴它不響,更可恨的是一踏上騎車因著夏季的悶熱和蟬鳴的聒噪,本已心煩意亂,可前後的擋泥板在坑坑窪窪的磚頭小路上顛簸著,「哐啷哐啷」地響著不停,這時心裡只有一種念頭,把這可惡的舊傢伙扔進河裡去,或且摜在地上讓它稀巴爛。可回過神來一想父親結實的胳膊和厚實的手掌只得按捺住內心的衝動,腳下卻發起狠來,將腳踏子當作敵人一般狂蹬猛踩起來,只想早日結束這段煩心的路程,只想再點結束這老傢伙的糾纏。擁有一輛低槓的自行車的孩子,是比較幸運的,這些大多是新買的,整部車子在陽光下鋥亮鋥亮的,看了直花眼,剎車靈得幾乎達到意隨手動的地步;鈴聲也特清脆,在那沒有諸多流行的年代堪稱一首美妙樂曲。一般情況下,騎在它身上的學生都會將鈴兒非常顯擺地將它撥弄個無休無止,讓每乙個從身邊擦過的人都能回頭看看自己的新車,讓後背集滿驚羨的眼珠回家。當然身子也絕不會安分,隨著鈴聲自在地扭動,屁股、腰肢、頭頸,三位一體,構成了上學途中一道炫目的風景。當然也有些是哥哥姐姐曾經用過留下的「二茬頭」,可這又有什麼打緊呢?那時此類的「小金獅」、「小鳳凰」淪落到農村也不過年把兩年的光景,它們一般都是大半新,遇到有些生活較為講究的人家,因為保管得精細,實際上和新車沒什麼二樣,真不像那些大中槓的「永久」「長征」早已滿目瘡痍了。

我在小學畢業的那個暑假,借了鄰居家的一輛大槓自行車以一種笨拙難堪的「套螃蟹」的方式迅速地完成了對自行車由陌生到熟悉的過渡,而後在不懈的努力下,終於能騎在大槓上,這中間是吃盡了苦頭,手上、膝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跟頭磕得不少,與地面接觸得極為徹底,可是每一次徹入肌骨的疼痛之後心中反而有一種舒坦的感覺,因為想著今日掌握了較為紮實的基本功和極嫻熟的技藝,自己的新車可少受甚至不受「皮肉之苦、切膚之痛。」

臨近開學之際,父親終於在我望穿秋水的目光中推回家一輛嶄新的「小金獅」,已經很難具體描繪它的摸樣了。只記得前面的豎槓和後面的擋泥板上各嵌了乙隻金燦燦的「小金獅」,玲瓏之極,精巧之極。那個晚上用抹布將它們擦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沾一點灰塵。媽媽笑著說:「車子還沒騎,可能就要被你擦壞了。」就那個晚上在家中以一種靜止狀態騎在車上,兩手靜靜地握住車龍頭,手心溼了,那黑不溜秋的手把好像都被扭鬆動了。

開學了,車子上路了。磚頭路因為長期缺乏保養,到處高一塊低一塊的,屁股與坐墊也就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可不管怎樣,腳下的車踏子是沒有停轉的時候,心中念叨的只是「速度」二字。路兩邊嬌豔的桃花根本無暇欣賞,只看見一排排桃樹向後倒去,只有那小小的青桃子悄悄地散發著的甜味兒,不可抗拒地鑽入鼻孔,滲入肺腑,可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速度催化劑。手從不閒著「叮鈴鈴、叮鈴鈴」轉鈴和車輪一樣沒有消停的時候,這樣的興奮,這樣的顛狂,直到有朝一日一頭紮進路邊的油菜地里,弄得黃頭粉面,或且骨碌碌地滾進稻田,弄得泥人似的才能有所收斂。這時才明白在小弄堂裡學騎車和真正上路大不一樣,真是「上學途中少年狂,油菜桃花撲鼻香。凶險潛埋坑窪中,後悔豈料泥一汪。」

剛開始的幾天,甚至幾個星期內,每天晚上回家都會用一塊潔白的抹布溫柔而堅決地擦去沾於車身的每一點灰塵,就連鋼絲上的幾乎只有憑感覺才能發現的細微也不放過。在這個階段,最不能容忍的是雨天,不管是綿綿還是熱烈,只要有它的存在地面就溼,車身就會濺上不可計數的泥漿。這可是會使車子上鏽的呀,這樣的時辰,擦車將變成對乙個人的耐心和毅力的嚴峻考驗,清水衝,濕布抹,乾布揩,每一道程式都不容有絲毫的懈怠。特別是擋泥板那弧形的裡面,手蹩曲得很,也擦得生生地疼,可在腦海中就是沒有「放棄」兩字。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股新鮮勁就消退了,沒有任何徵兆。小男孩的毛糙,毫無掩飾地暴露於紅磚小道上,車子灰濛濛的,泥點隨處可見,車的直槓上,甚至還有了縱橫交叉的劃痕。車各地方的零件也漸漸地鬆了,幾乎每塊擋泥板都在無拘地吟唱,有深沉綿厚的低音,有激情張揚的高音,有時竟然會發出像今日的打擊樂、合奏樂的聲音。車龍頭前面的轉鈴因著校園裡隱晦的陰暗,有時只剩下半個,在用沙啞的 聲音忠實地履行著自己職責,「吱——吱——吱,」更有甚者如同做了一次非常完美的外科手術被徹底切除了。最不堪忍受的是車胎,地上散落的鋼釘和袖中隱藏的報復的尖錐,早讓它千瘡百孔,路上最常聽見的就是車的鋼圈與堅硬的磚頭的勢成水火的碰撞而發出的沉悶的「咚」、「咚」、「咚。」。

我的「小金獅」和它們一樣的命運,失去了原有的光亮,先是卸了鈴,而後因著無法忍受行進中的尖叫,毅然拆了前後的擋泥板和腳踏附近用以隱藏鏈條的那一塊。車輪、鏈條和前後的車輪裸露於陽光之下,空氣之中,鏽蝕速度可想而知。一切多餘的裝飾消除了,車子這時是最輕便的,而我的技藝卻在車子的一次次消耗中,得以錘煉、得以昇華,幾乎達到那傳說中的登峰造極、出神入化的地步。

雙手騎車已不在話下,單手亦可,甚至雙手脫把也能操縱自如,前上車,後上車,飛身上車,花樣繁多。油菜地和稻田,還是免不了偶爾光顧,可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尷尬與懊惱,只是輕輕地拍一拍土,灑脫地甩一甩頭,拎著車就上路,又是一路花香一路歌。曾經非常頭疼地面上無數的坑坑窪窪,如今,卻成了炫車技天然的道具,每到這些個地方,總能輕輕地將龍頭高高地拎起,前輪飛過,往大一點說也有點兒像前幾年柯受良飛越黃河的架勢,而後猛一著地,後尾一翹,障礙與我何妨哉,車身的的確確輕了,載人卻多起來了。一輛小小的自行車最多時除自己不算,足足載四個人,龍頭上坐乙個,大槓騎乙個,前後各站乙個,只是一面後,一朝前。這樣的陣勢不可謂不壯觀,這樣的騎車搭車方式,在那個年代真是跩得很。

在輕狂的摧殘下,車子的生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衰亡,而今關於它的一切的印記只能徜徉於那一段有關青春的記憶裡,奇怪,好像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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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收到新車後都需要微調 一般新自行車拿到手後試騎一段路後再根據情況微調,如不懂也可以找咱們的實體店師傅微調 二 保養 剛收到新自行車不需要太多的保養,試騎一段時間後根據情況來進行保養,1 中軸異響 下雨騎行淋雨,很容易導致鋼珠生鏽,騎行時腳能明顯感覺微震動或發出異響,這時只需擦乾淨珠檔的位置再上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