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隆論社會責任 德魯克日誌之四月二十五日

2021-08-24 21:27:49 字數 1626 閱讀 4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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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有權無責」不合法,「有責無權」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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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責任對於艾爾弗雷德·斯隆而言,簡直比「不夠專業」還要糟糕,不但是不負責任,而且是一種權力的僭越。有一次,斯隆和我一起參加乙個會議。會間,某位大公司的最高主管表示:「我們對高等教育負有責任。」斯隆問道:「我們身在企業界,是否有權主導高等教育呢?」這位主管答道:「當然沒有。」斯隆毫不客氣、火冒三丈地說道:「那我們就甭談什麼『責任』。你也是個大公司的高階主管,想必也知道這條鐵律—— 『權』與『責』應該相當。如果你不想要『權』,而且這『權』也本不該屬於你,那麼就別談什麼責任。同樣,要是你不想承擔責任,而且也不該由你來負這個 『責』,也就別談什麼『權』。」

斯隆的管理原則也正是基於這一點,這當然也是政治理論和政治歷史的第一課。「有權無責」不合法,「有責無權」 亦然,兩者都會導致**。斯隆希望他手下的專業經理人享有很高的權威,同時也要求他們承擔起重大的責任。正是由於這一點,斯隆也把權力的範圍限定在專業領域,因此拒絕承擔非專業領域內的責任。

[b]行動指南:[/b]

反思你的「權」與「責」是否相當。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提出改進建議,使二者盡可能相匹配。

[b]摘自:[/b]

彼得·德魯克《旁觀者》(adventures of a bysta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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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評注:[/b]

本篇日誌談論的是斯隆的觀點,並不意味著德魯克完全贊同。單獨說責任和權力要匹配,沒有人會否認。再進一步,尋求責任、權力、利益三者合一,也不會有什麼異議。不過本篇日誌的背後,隱藏著一小段公案。

德魯克很看重企業的社會責任,而斯隆對「公共」責任有一種本能的反感。斯隆撰寫《我在通用汽車的歲月》,直接誘因就是對德魯克《公司的概念》的強烈不滿。在德魯克《管理》三卷冊的推薦序言和「什麼是企業的社會責任」演講中,中國人民大學的包政教授提到了這個問題:斯隆始終想不清楚企業的社會責任從何而來,在斯隆的思維邏輯中,責任與權力應該是對等的,企業的責任是如何把各種生產經營要素有效地組織起來,企業並不對社會擁有權力,也談不上社會責任。

對高管妄談社會責任很窩火,並不代表道德水準低下。企業有企業的本分,高管有高管的職責。高管做不好本職工作,成天妄談對社會和人類的貢獻,更像是一種做秀和偽善。企業的本分是滿足顧客的需求,企業的價值和社會責任,也只能在滿足顧客需求這個大前提下得到體現。乙個生產假冒偽劣產品坑害消費者的企業,就算捐座金山,也不能說承擔了社會責任。

這個問題上,很難說德魯克和斯隆誰對誰錯,因為兩者的出發點不同,談論的問題本就不一樣。細想一下,這裡面其實有好幾個概念含糊在一起:企業、企業家、責任、社會責任。有乙個佐證,來自《管理學家》2023年第8期的文章「中國企業社會責任報告」。

報告稱,2023年殼牌(中國)發布第乙份企業社會責任報告,截至2023年底,有121家中國企業發布了社會責任報告,「但報告整體質量仍不容樂觀」。這些社會責任報告的具體內容,通常包括企業的可持續發展戰略、價值觀、環境安全管理體系、公益慈善活動等內容;有的報告披露公司治理結構、利益相關方參與等資訊。可以看出,「社會責任」並不是很嚴謹的乙個詞,包含了眾多不易量化評估的內容。

在現實中,企業的社會責任,很容易被簡化為企業家的慷慨捐贈。遇到大事小事,如果「有錢人」不捐助、或者捐助金額大家不滿意。要麼被冷嘲熱諷「缺乏社會責任感」,要麼被謾罵指責「為富不仁」。當社會責任感淪落為仇富的工具、道德綁架的人質、慷他人之慨的藉口,這種社會責任並不道德,也難怪一些企業家會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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